石叔诚,著名钢琴演奏家、指挥家,1946年生于北京,16岁举行首次钢琴独奏会,1969年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后,进入中央乐团任钢琴独奏演员。1981年开始指挥中央乐团交响乐队。是钢琴协奏曲《黄河》的作者之一。
石叔诚口述
我与《黄河》的不解之缘
我并没有系统学过作曲,上大学时作曲课已经停掉了,作曲的学习就穿插在整个音乐生涯中。我进入钢琴协奏曲《黄河》创作组时只有23岁,还是中央音乐学院的一名学生,创作组里的殷承宗、储望华等人都是年轻老师。
这是一个非常有朝气的团队,我在里面主要做“七嘴八舌”的工作。常常是我说一个想法,遭到大家的一致否定,但是讨论半天又回到了当初我提出的想法。我说,这不就是我开始说的吗?大家哄笑说,怎么可能,你没说过!这就是年轻时的意气,并没有一点儿生气,大家关系特别好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出了不少好主意,也学习到了很多作曲方面的知识。
现在想想,那样的集体创作不会再有了,那样的组合也不会再出现了。因为那时我们都特别单纯,团队里有地位高低,我年纪轻自然就低一些,我不计较。由于某些原因,我在创作后期并不能经常去乐团,我只是创作人员,并非主创人员。后来牵扯到版权的问题,我也不是特别在意。
到上世纪80年代,《黄河》因为特定的时代色彩太浓了,变得几乎无人问津。我从德国回来以后,团里给我一封信,是新加坡邀请我去表演《黄河》。我当时有点儿被惊吓到了,《黄河》还能演吗?那时大陆没有地方放这个协奏曲,已经被大家遗忘了。乐团党委请示文化部,文化部表示,之前并没有发表声明禁止演出这个作品。就这样,1986年,我在新加坡演奏了《黄河》,反响相当热烈。后来我才知道,新加坡好像一直在演出这个作品,所以新加坡人对《黄河》比当时的中国听众还要熟悉,他们喜爱这个曲子。之后我们又到香港、澳门地区进行演出。因为关注度提升,于是引发了社会热议—到底应不应该演出《黄河》?《东方红》是否真的适合《黄河》?
中央乐团组织人员开始具体修改《黄河》。殷承宗去了美国,储望华去了澳大利亚,所以就由我和王建中合作改编。经过三年多的时间,《黄河》于1989年改编完成,并通过了层层审查。《黄河》歌颂的是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,是贯穿整个中国历史长河的。它对于我的艺术生涯也有很大的影响。创作改编《黄河》是件很复杂的事情,现在我不愿意多做评价,但如果有人问起,我还是愿意还原当时的过程。
石叔诚说钢琴教育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。音乐是给人听的,不是给人看的。我们不是要表演钢琴。郎朗在体育馆演出,从音乐本质上来说毫无意义,但是从发展钢琴事业的角度来说,又是意义重大的。有的人否定,但是,我觉得这是有意义的。他将这么多人聚到一起关注钢琴艺术,这还不够吗?获得关注是一种形式,真正的目的是让中国人能够欣赏音乐,懂音乐。
石叔诚说钢琴教育是我目前最关心的问题。音乐是给人听的,不是给人看的。我们不要表演钢琴。郎朗在体育馆演出,从音乐本质上来说毫无意义,但是从发展钢琴事业的角度来说,又是意义重大的。有的人否定,但是,我觉得这是有意义的。他将这么多人聚到一起关注钢琴艺术,这还不够吗?获得关注是一种形式,真正的目的是让中国人能够欣赏音乐,懂音乐。
中国人现在最缺乏的就是对于音乐的感知能力,很多人不是真的喜欢音乐。比如说,家长让孩子每天练琴五六个小时,但孩子学了很多年钢琴,根本听不出自己的演奏究竟是好还是不好,分不清好听是什么样子,不好听又是什么样子。他们未来可以通过钢琴来谋生,但是他们不懂音乐。由不懂音乐的人教不懂音乐的人,大家都在很认真地干这件事,投入大量的金钱、时间、人力、物力。这样代代相传非常可怕。我觉得,音乐是个人修养的一部分,家长如果不是出于要培养像郎朗一样的音乐家的目的,让孩子学琴还是一件特别值得鼓励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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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新闻来源:环球钢琴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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