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古典乐迷的你,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:入坑开始那几年,总是被恐吓“这个作曲家的作品先不要听”。布鲁克纳(Bruckner)就是其中一个这样的名字。
一些年长的资深乐迷,赏乐数十年,有着不凡的品味,会在一些论坛里语重心长的告诫年轻乐迷,布鲁克纳的交响曲,没有一定年龄和阅历,最好不要轻易听,因为很晦涩,很深奥,很有情怀……连奥地利的哲学家也这么说:“这个奥地人的音乐特别难懂、但却蕴藏着无比微妙的意义!”这么一来,迷茫的年轻乐迷一般都不大敢听布鲁克纳的作品。
即使对于入坑已久的乐迷来说,布鲁克纳的面孔也缺乏辨识度,看上去像个平凡的奥地利老农民。德奥地区那么多作曲家如雷贯耳,他到底是谁?处在浪漫主义时期的什么位置?这么一问,连布鲁克纳自己都尴尬了。
△布鲁克纳:怪我咯
其实,布鲁克纳的交响曲,未必有我们想象得那么晦涩。
有人说,布鲁克纳交响曲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:光彩夺目的对位技巧、蕴含在浓重和声效果中的丰富又美妙的旋律、管风琴圣咏般铜管乐器效果的结合!作曲家本人的激情、冲动、冥想和希望被一种温暖宏大、庄严的虔诚氛围包裹。
布鲁克纳第七交响曲,就是这么一首作品,如果有世界上最伟大的交响曲慢板乐章评选,第七交响曲的第二乐章应当之无愧入选。(II. Adagio - Sehr feierlich und sehr langsam Karl Böhm;Vienna Philharmonic Orchestra - Bruckner: Symphony No. 7)
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曲
与瓦格纳有关
布鲁克纳的第七交响曲由他的学生Nikisch在莱比锡首演的时候,布鲁克纳正好60岁。在这次首演后不久又由Hermann Levi(首演瓦格纳的《帕西法尔》的指挥)指挥演出。这两次演出取得了很大的成功,为作曲家赢得国际性声誉打下了基础。
布鲁克纳对瓦格纳十分崇拜,瓦格纳比他大约大一轮。当布鲁克纳预感到他心中的“大师中的大师”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,这种预感促使他写下了第七交响曲第二乐章的主题,这个柔板长达20多分钟,感染力极强。在这个乐章中作曲家第一次使用了四个瓦格纳大号,这个大号是瓦格纳为了他的著名的乐剧“尼伯龙根的指环”而特意发明的,它的音色介于圆号和长号之间。
△瓦格纳:他们都臣服于我
在那个年代,瓦格纳将音乐发展到了一个极致的高峰,整个欧洲的音乐弥漫着瓦格纳的音乐,这在布鲁克纳的音乐中颇有体现。英雄是当时的时代主题,不少人写过英雄的乐章,而布鲁克纳的“英雄”当属这部E大调第七交响曲。布鲁克纳还没写完这部作品,瓦格纳就去世了,预感成真,第七交响曲终成瓦格纳的挽歌,哀恸但不感伤,全曲气势磅礴有着崇高的力量。
后记,曾经有一位老音乐家很痛心地对我说,你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伟大的音乐。不听点伟大的音乐,你们年轻人总是以为,你们在听的音乐有多重要。他推崇的是贝多芬的伟大,是瓦格纳的伟大。布鲁克纳在他看来,还只是一般的伟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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